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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□徐瓊 成都
　　近日，正在長沙展出的“新四二手製冰機大美男圖”外框玻璃被砸碎。展會的工作人員表示，畫框是被一位市民因不滿畫中人物入選而砸壞。
　　聯想到“四大”系列的炒作路線，小分子褐藻糖膠不能不讓人擔心，所謂被砸亦有可能是其中一環。必須強調，畫家有創作自由，若是真有觀者不滿，怒而砸畫，本質上雖是一種意見表達，但有損害他人私產之嫌，實在不值得提倡。但網間輿論紛紛叫好，顯然對“新四大美男”嘖有煩言。
　　“新四外接式硬碟大美男圖”由油畫家王俊英於2013年3月創作，莫言、李玉剛、劉翔、陳光標四人入選，引起網絡廣泛質疑。王俊英認為四人分別代表了當代中國男子的智慧之美、俊朗之美、運動之美和心靈之美，此觀點未能說服網友，反被譏為雷人之作。
　　在我看來，胡亂選幾個公眾人物，冠之以“新四大”，若是當一場游戲或者玩笑，室內裝潢惡搞一番，倒也罷了。就像前些年流行的政治波普藝術，將公眾熟知的政治形象與商業符號結合，表達某種幽默、荒誕、嘲笑與反諷。可惜，這位畫家太“真誠”啦，她打心眼裡認為“新四大美男”名至實歸。如其所言，陳光標當初入選是基於他的慈善形象，可看到陳狂曬鈔票、揚言收購紐約時報之後，她卻有些後悔了。
　　但“後悔”顯然不會阻止畫家在“新四大”路上堅持走下去。除了“新四大美女圖製冰機維修”、“新四大美男圖”，“新四大才子圖”接踵而至，韓寒、郭敬明、唐家三少和張一一“入畫”。
　　如此批發的高帽，很難說以上公眾人物是否受用。儘管畫作粗陋，形象不佳，但好歹“四大”高帽上門，即使不那麼滿意，也囿於面子，不好發作。只有一位畫中人———唐家三少———明確作答：“這油畫把我醜化了很多……”
　　“四大”之選，除了張一一，其他畫中人恐怕都不好意思笑納，比如莫言，在那個《講故事的人》的著名演講中，莫言自承“生來相貌醜陋”，小時候“幾個性格霸蠻的同學甚至為此打我”，儘管有母親安慰他“只要心存善良，多做好事，即便是醜也能變美”，恐怕他自己也沒想到，自從得了諾獎，整個人就變美了。
　　有趣的還有畫家和畫中人的全不避嫌的關係。名列“新四大才子”之一的張一一，也是畫家的中方經紀人、“四大”系列的策劃人———在他看來，“四大”藝術概念有利於傳播。可惜這樣的“概念”連自圓其說都做不到，所謂另闢蹊徑，通向什麼目標不好說，但絕不會是藝術。
　　在創作自由的旗幟下，“雷人”藝術家或許會說公眾的審美觀和藝術觀保守僵化，但千萬別低估公眾的智商。對於審醜疲勞的中國公眾，砸不砸“新四大美男圖”，真砸還是假砸，橫豎都像是玩笑。　　（原標題：“新四大美男圖”砸不砸都像玩笑）